Tuesday, May 25, 2010

中共高层二十年内斗解读

中共高层二十年内斗解读

May 25th, 2010 by boatmanLeave a reply »

KZG-147-11

中共的政治格局变化,89六四之后是个分水岭,而此后的这二十年期间,第三代核心江泽民和第四代核心胡锦涛平稳过渡,看似按部就班执行邓小平当年预先圈定的格局;但实质上,中共高层的分歧和斗争已经在这二十年年期间,从改革派与保守派之间的分歧与制衡,走到了江派和团派的你死我活的孤注一掷。本文从贯穿斗争始末的台前幕后核心人物——前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兴衰,梳理出一条线索,使读者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中共高层混战中摸清头绪。

邓小平对任命江泽民悔不当初

1989学运期间,519当晚,李鹏代表中央讲话,重申采取严厉措施结束骚乱的立场。其后,北京进入戒严,而次日凌晨2点,江泽民率先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领导之前,以明文电报的方式表示对中央精神的坚决支持。这使中共以邓小平、陈云、李先念、薄一波为首的元老们从对赵紫阳的失望中找到了接班人的希望。于是在527邓小平的召开八元老会议时,虽然最初邓小平曾提出考虑从乔石和李瑞环中选择一人接替赵紫阳,但最后还是接受了陈云提名、李先念和薄一波鼎力推荐的江泽民代替赵紫阳的成为新的中共中央总书记。

六四之后,邓小平急于继续推进改革、搞活市场;而刚刚大权在握的江泽民却担心开放的环境不利于集权,所以江上台初始,其实走的是极端保守派的路线,并不赞成改革。他讲过一句与邓小平顶着干的名言让私营企业家和个体户倾家荡产。 对此邓小平非常不满,后悔不该轻率听信陈云、李先念的话让江泽民当总书记。

19912月春节,邓小平去上海过农历新年,有传闻说邓小平曾说过:我现在在北京讲话没有人听,我只有到上海。时任政治局常委乔石和副总理田纪云却多次发表支持改革的讲话,邓小平称赞说: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样好的讲话。这些一贬一褒的对比,也许是最初引起江泽民对乔石、田纪云等人的嫉恨。此后发生的上海皇甫平署名文章,鲜明的支持改革立场,发表在《解放日报》上,其真正后台老板是邓小平,引发了中共以陈云为首的左派们的抵制,而江泽民更是躲在左派元老们的幕后,以沉默对抗。

基于基本路线的分歧,邓小平开始对江泽民从失望到不满。当年71日,江泽民在中共建党70周年的讲话中,彻底抛弃邓小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路线,大力鼓吹以反和平演变为中心,江泽民甚至从理论上声称改革开放中也有路线斗争,直接把批判矛头指向了上海的皇甫平,即指向邓小平。831日,上海的皇甫平在《解放日报》第一版发表题为《论干部精神状态》的文章,提出:精神动摇是最可怕的事情,干部必须解放思想。91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一篇由《人民日报》总编室起草的社论《一切为了改革开放》和邓小平对着干。这篇社论由当时主管意识形态的政治局常委李瑞环阅读通过后,《人民日报》社长高狄却故意加进一段对改革开放要必须先问姓’”的内容,对皇甫平进行全面性的、更高层次的批判。李瑞环根据邓小平的指令,在第二天要见报的社论内容中删去高狄的这段话,最终导致电台和报纸的社论不一样。对此,邓小平恨恨地说:《人民日报》想全面批判邓小平。邓对第三代领导核心的江泽民不仅完全失去信心,而且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在这个背景下,1992年春,邓小平开始南巡,并托湖北省委书记关广富和省长郭树言带话给中央,邓直接点了江泽民的名,说谁反对十三大路线谁就下台。江泽民对此怀恨在心,他在把邓小平的一系列谈话作为中共中央文件正式向全党传达的时候,以容易引起党内干部思想不稳为借口,删去了邓小平南巡讲话的重要部分,尤其是删去了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得到了全党全国人民的拥护,谁不改革谁下台这类的内容,而且不许报导邓小平南方之行的详情,使全国绝大多数人对此并不知情。

中共左派们对皇甫平和南巡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邓小平,1992320日至43日,北京召开全国七届人大第五次会议。面对江泽民扣压邓小平南巡讲话内容,中共历次政治斗争中的王牌势力──军方说话了。会议上,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秘书长兼总政治部主任杨白冰率先喊出: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杨白冰代表中共军方公开表态,支持邓小平,支持改革开放,才令形势急转,迫使江泽民等就范。

江泽民与乔石的势同水火

在这期间,政治局常委、政法委书记、中央党校校长乔石多次指出对邓小平的讲话不能只停留在大话、空话上,实质是暗中批评江泽民。田纪云应乔石要求于19925月在中央党校发表了不点名批评江泽民的讲话:在消除的影响的时候,要特别警惕那些风派人物。这种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有机会就跳出来反对改革开放。这些人一旦掌握了国家大权,对国家、对人民都是一场灾难。

这些话对江泽民刺激极大。他看到军队对邓小平的支持后,感到形势不对,准备再装出改革派的面孔,竟被田纪云几句话戳穿,使他对乔石和田纪云怀恨在心。

随着邓小平对江泽民的极度失望和愤怒,进而邓小平则开始考虑在1992年的十四大上由乔石接替江泽民,乔石稳健踏实和敏锐果断的特点一直得到两派元老邓小平和陈云共同赏识。而乔石本身16岁入党,从学运到工业系统,从对外联络到主管组织、情报、纪律,最后进入最高决策层的节节高升中树立的口碑和人脉极为踏实,别说长期身处下位的江泽民,即使李鹏这些货真价实的烈士子弟,甚至连老一代的杨尚昆、薄一波等都无法相比。在中共十四大上,乔石以316票高票当选政治局委员,只差江泽民的一票而获得全票。这一切都使江泽民对乔石更加忌惮,而乔石一直强调的法制治国,以及干部任命要五湖四海的观点,与江泽民在获得军政大权后密切安插上海帮非常抵触。

十四大前夕,江泽民在曾庆红的授意下,成功离间了邓小平与杨尚昆和杨白冰兄弟的关系,而邓小平撤换江泽民的想法又遭到了来自陈云和薄一波的阻力,所以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邓小平只在十四大中出人意料的指定了隔代接班人——49岁的胡锦涛,而放弃了大的格局调整的想法。十四大后,江乔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

1997年的十五大,邓小平已经过世。江泽民再借薄一波之力,以70岁为留任年限为由,逼乔石退位;乔石接受了这个决定,但乔石退位前,公开了当年十四大时,邓小平指定胡锦涛为第四代核心,并形成组织的决议,这种公开,实际上为江泽民滞留在权力顶峰的时间设限,这令权力欲极强的江泽民咬牙切齿,至此与乔石水火不容。

朱镕基令江泽民如鲠在喉

八十年代末,江泽民和朱镕基,虽然两人曾在上海共事,但是二人之间的面和心不和是上海人皆知的。二人在个性和工作作风上截然不同,特别是朱镕基做市长期间,主抓经济,深得民心,有上海的记者评价他说:这是一个一心想把中国的事情办好的共产党领导人。而记者在报道朱镕基下基层的热烈场面与江泽民在基层现场的冷清拘谨形成对比,甚至后来上海市委办公厅和政策研究室专门给几家报纸发了文件,强调两个领导的宣传规格要一样,不能扬朱抑江,这种公开的斗争手段,即使在江泽民与前任上海市委书记芮杏文之间打得不可开交时,也未曾有之,可见在上海共事时,江泽民已经开始非常忌惮朱镕基。

1990年春天,邓在上海多次召见朱镕基,觉得朱是中共高层少有的懂经济的人才,即有魄力,又有实干精神,可以为其所用继续推进改革。邓小平在上海的动态传到江泽民耳朵里后,江很不舒服。天性好斗和善妒的江泽民,对于一切才干、资历、人脉等胜过自己的人都视为潜在的威胁。但因当时在党内地位并未稳定,因此只好暂时隐忍。

1991年农历新年,以皇甫平的笔名的文章发表,实质上是时任上海市市长和市委书记的朱镕基在邓小平的授意下,要求《解放日报》主编周瑞金代为捉刀的。江对此系列文章以沉默回应,暗中伺机反击。

1991412,在全国七届人大四次会议上,邓小平力排众议,正式任命上海市长朱镕基为国务院副总理。5月,邓小平为了表示对朱镕基的支持,带着他一起视察首钢,并且当面由衷的夸奖说:我党高级干部中真正懂经济的还不多,像朱镕基这样懂经济的同志,应当提到更高层次的领导岗位上来。邓对朱的夸奖让江泽民的心理极度失衡。

71,江泽民在中共建党70周年时,因抛出坚决反对改革开放的讲话获得台下左派们的热烈掌声。并直接把批判矛头指向了上海的皇甫平,即指向邓小平,以及邓的路线的执行者朱镕基。第二天,承受很大压力的副总理朱镕基被打发到湖北考察并巡视暴雨灾情,而江泽民则在北京支持了左派们对朱镕基新一轮的全面清算。

此后江泽民经常让亲信搜罗材料,不管是不是朱镕基的责任,反正逮着机会就压制、排挤和打击,或者在出现国内国际难题时,一把将朱推到公众面前,当挡箭牌,使朱受到许多冤枉气。这种明扬暗抑的做法,一直充斥在江、朱其后共事多年的中共领导生涯之中。

尽管有此障碍,朱镕基仍作为邓小平在经济领域中改革开放的衣钵继承人,1992年成为中央政治局常委,1998年担任了中国第五任总理。

构陷法轮功 排斥异己

江泽民在升任中央初期与万里、乔石、朱镕基、李瑞环等真正支持邓小平改革开放的改革派们形成的矛盾,并没有随时间而淡化,只是江泽民还未找到最好的机会出手。经过五六年的相安无大事后,最终通过迫害法轮功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中国从70年代开始,气功热渐渐兴起,1992年开始,法轮功传出,因其在保健和修心养性方面的疗效显著,在中国迅速普及,修炼人数直线上升,到1999年时,已达到近亿人。对于全国上下,无论身份、年纪和性别,如此大规模受到推崇的民间气功,自然也引起江泽民和部分中共官员的警觉。

甚至当时的公安部长王芳本身也是气功爱好者。受到王芳影响,公安部的司长、局长、处长这一级,以及各地公安局或公安厅的厅局长就是法轮功学员。法轮功研究会成员叶浩和李昌时任公安部的副局长、处长。

1999年,罗干利用他的连襟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学院的杂志上发表了《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对法轮功再次进行诋毁性批判,此人一直是中共在科技领域的帮衬,曾因提出量子力学的运动规律符合江泽民的三个代表精神而被学术界不耻。这个文章最后导致了著名的4.25万名法轮功学员中南海和平上访事件。

425当日,朱镕基只身走出中南海,与上访群众对话,晚上8点上访群众安静散去。朱镕基这种处理手法,打破了中共一直以来对民间请愿不接触、不对话和不妥协的强硬作风,在海外为朱镕基赢得了美誉,而这种盛赞却再次触动了江泽民敏感的神经。

425当日,江泽民也曾坐着深色防弹车视察上访群众,但并未对话。当晚,江连夜撰写了一封给政治局常委的亲笔信,未经过司法部门的调查,直接以个人观点为法轮功定性,这封信也注定了刚愎自用的江泽民在迫害法轮功这个决定当中骑虎难下。信中写道:难道我们共产党人所具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所信奉的唯物论、无神论,还战胜不了法轮功所宣扬的那一套东西吗?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封信中,泽民意已经明显流露出打压法轮功,排除异己的想法,信中说(法轮功)究竟同海外、同西方有无联系,幕后有无高手在策划指挥?这是一个新的信号,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敏感期已经来临,必须尽快采取得力措施,严防类似事件的发生。这封信随后被中办作为通知印发,并特别注明:请注意中央办公厅的通知要求的是:学习贯彻落实,不是征求意见、或讨论研究。

1992年法轮功传出后,1994年有法轮功学员开始教江泽民的夫人王冶坪修炼法轮功;中共很多高干都看过《转法轮》。中共几个政治局常委的夫人也都炼过法轮功。胡锦涛的同学张孟业曾因得肝硬化肝腹水而修炼法轮功后起死回生。巧合的是,1999年清华老校友正好选择在“4.25” 当天聚会,当时万名法轮功学员在离中南海很近的国家信访局和平上访。胡锦涛夫妇参加完清华同学聚会后回中南海时看到了此景,随即通过在北京的同班同学转告了正在南下火车上的张孟业,提醒他注意,这是后话。

被江泽民视为抢他风头的朱镕基和眼中钉乔石等一些中央现任或卸任的高层,对法轮功这个起自民间的气功修炼的正面态度,令江泽民感到极度慌张,唯恐全国如此广泛的法轮功修炼者会在政治倾向上被统一。他联想到1998年,乔石主抓对法轮功的调查中,得出法轮功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结论,并提到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的古训,令江泽民再次将天下和法轮功联系在了一起。按照江泽民的逻辑:法轮功是不是一个好的团体并不重要,是否做了什么也不重要。只要是全国性组织,涉及的人数众多,中共就应该警觉,就应该镇压。

终于,江泽民在19997月,发动了对法轮功的全国性打击,这场镇压的目的实际上非常简单,意在指鹿为马、以试其忠,清除异己。

但令他失望的是,时任政治局常委们7人(江泽民、李鹏、朱镕基、李瑞环、胡锦涛、尉健行、李岚清)中除江泽民外,其他人对江的亲笔信的反应淡漠,并且觉得依据不充分,于是骑虎难下的江泽民,一边以私人感情劝诱和他私交甚好的李岚清获得支持;一边拿出了亡党亡国中共尚方宝剑,逼迫其他高层就范。

只是这次镇压让江泽民出乎意料的是,法轮功修炼者和被镇压的六四群众不同,株连、下岗、抓捕、关押、毒打甚至是死亡等高压手段,都不能使人们放弃对信仰的坚持。法轮功并没有象他所预料的三个月灭亡,反而从中国远播全球114国家和地区(数据来自于维基百科引述自明慧网),并在全球引发了反迫害活动,直至将江泽民等部分参与迫害的中共高层推上了国际法庭的审判台。

江派和团派你死我活的斗争

自从镇压命令下达以后,作为真正掌握最高行政权力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竟然从电视上消失半个多月没有露面。19998月中旬的一天,央视播出了一则江泽民座谈国企脱困的新闻。本来国企脱困,是朱镕基就任总理时的豪言壮语,如今这个领域也交给了江泽民,可见江泽民通过打压法轮功对朱镕基的排挤已经凑效。

但政治局委员们仍对镇压不以为然。让江泽民十分恼火的是,除山东、辽宁等少数省份外,许多省市对镇压不感兴趣,对镇压的指令阳奉阴违,尤其南方一些省市如广东,到1999底仍然有法轮功绝大多数是好人在广东不判一个等说法。高层内部有人甚至做出与江泽民主导的镇压政策撇清关系。

在八月份的人大”“三讲汇报上,李鹏曾说,对法轮功人员不要追究参与没参与,关键是看其思想认识是不是转变了。这一点,一定要向同志们讲明白。不要把人民内部矛盾转化成敌我矛盾,要把握分寸。这被解读成李鹏在刻意和江泽民的镇压命令保持距离。

而被选为第四代接班人的胡锦持也是消极敷衍、低调对待。甚至政治局中传出给法轮功平反的声音。正在江泽民极度颓丧之时,曾经为了扶持江泽民,以便为其儿子薄熙来进入中央高层做准备的薄一波,再次亲自出谋划策。薄一波与江泽民黑幕交易最早起始于薄一波为江泽民排除陈希同以及卸任乔石,此次在江泽民即将面临众人倒戈的尴尬境地时,需再次出马,薄分析说六四之所以没有人认真讨论平反问题,就是因为杀人杀得多了,这个问题就改正不起了。一且平反,中共就得下台。而法轮功问题上现在杀的人不够多,所以党内有人想抛出江泽民。薄一波建议,第一、要打死几个法轮功,有了人命,他们就得考虑他们要为平反付出的代价;第二、要让常委和政治局人人公开表态支持镇压,这样所有的血债大家都有一份儿;第三、宣布法轮大法研究会为非法组织远远不够,这个定性必须升级,要让老百姓觉得只要修炼法轮功就是犯罪。这些都被江泽民一一采纳。

江泽民此后也更加对薄一波的儿子薄熙来照顾有加,从1999年镇压开始后,薄熙来从大连市委副书记、市长,立即升迁进入辽宁省常委,并从原来的大连市委副书记升至大连市委书记,此后一路高升, 2000年即成为辽宁代省长,其后受到胡锦涛团派势力的阻击,仍在2004年成为商务部部长。薄熙来也深得父亲的衣钵嫡传,在法轮功问题上投江泽民所好,在大连修建了亚洲最大的看守所,专门关押法轮功学员和异己。2001年发生的举世震惊的恶性案件,辽宁马三家劳教所在罗干指示下将18名法轮功女学员投入男犯监狱,正是薄熙来担任辽宁副省长的第二年。曾因揭露薄熙来执政黑幕而被薄熙来抓捕入狱的香港《文汇报》东北办事处主任的姜维平先生,从薄熙来在大连最信任的司机王某处得知,薄熙来为了在胡锦涛之后成为江泽民钦点的接班人,在法轮功问题上不遗余力地捞取政治资本。薄熙来近期在重庆唱红打黑的一系列出挑行为,被认为是其为进入十八大政治局常委而疯狂造势,只可惜从当前局面看来这些投机行为的结果与他的预期背道而驰。

而薄熙来的想法也正是江泽民从1999年后选择嫡系人马的一个硬线:让掌权的人手中染血,以避免以后法轮功被平反后江泽民遭到清算。

2002年的十六大应该说是江泽民人生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事情。因为当年他在1997年的十五大卸任乔石,曾规定了政治局常委留任的年龄死线是70岁,虽然江泽民十五大时已经71岁,卸任了乔石,自己却留在常委之中。但等到十六大时,各路人马早早就把当年邓小平的旨意放风出来逼其退位,最后江使劲解数,只好调用军人搞了个特别动议留在中央军委主席的位置上,其他的职位退掉。但作为江退位的交换条件,十六大的政治局常委中,江安插了除胡锦持和温家宝外的七个常委。而这七个常委中,要么是在镇压法轮功中表现卖力的地方要员,如时任山东省委书记的吴官正、北京市委书记贾庆林、广东省省委书记李长春和上海市委书记黄菊;要么本身就是江泽民发动构陷法轮功大案的主谋,如罗干和曾庆红。剩下一个吴邦国曾一度被解读为江泽民上海帮的派系,但从曾庆红在陈良宇案件上急于将责任推给吴邦国,以及吴邦国在曾庆红退出十七大政治局常委中所起的关键作用等一系列斗争中来看,吴并未真正被江系人马收编。

江泽民的侄女婿周永康,在1999年至2002年任职四川省委书记时,因对法轮功迫害而被江泽民提拔,负责公安部,并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加大力度的镇压,而最终进入十七大,并主管政法体系;曾担任过重庆市委书记的贺国强,不仅在福建任省长时与贾庆林因受贿而涉及远华大案,在法轮功问题上也为江泽民推波助澜,因而被江系人马看好,得以进入十七大。

江泽民在中央政治局的苦心布阵,就是为了防止未来的中共接班人对迫害法轮功进行清算。至于是否能如他所愿控制未来中共接班人选,最新4月期的香港《动向》杂志来自北京高层的可靠消息表明,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成为团派推出的继任胡锦涛总书记之位的新人选,目前李克强已经放弃了总书记职务的竞争,转而提前进入总理接班人角色。而江泽民派系推出的习近平、薄熙来,由于江系欠下的法轮功血债而前景不妙。

特别是原来一直被国内网站过滤封锁的江泽民被国际起诉并发起逮捕的消息, 2010331日突然大量出现在中国境内的两个不同的搜索引擎上(百度和搜狗) ,网民不需要翻墙就能看到,此举引出猜测:胡锦持故意让江泽民难堪。因为如果说是技术上的失误的话,不可能两个不同公司的搜索引擎同时出现技术障碍。对此分析只能是中共内部高层互动之中,胡锦涛代表的团派抛出江泽民国际被捕的通缉令,用以打击江派,而是否在法轮功案件中染血是两派斗争中的底线,一直关注江泽民问题研究的湖南学者吕加平分析认为,如果胡锦涛抛出这个问题,说明江泽民在中共高层内斗中已经被控制起来了。430日开幕的上海世博会开幕,江泽民并未出席,更加验证了江泽民和其派系在斗争中的没落。外界分析胡锦涛利用投资4000亿给世博会,用金钱宠络和收买上海帮官员,最终孤立江泽民,并化解上海帮对胡锦涛的抵制和反抗。从目前胡江对垒的局势来看,胡锦涛的这个策略已占上风。在对付共同政敌江泽民上,胡温二者始终保持一致。

自从胡锦涛被邓小平钦定为第四代领导核心以来,江泽民与胡锦涛之间的权力斗争就未停止过,如果说在官员贪腐、政策失误、欺压百姓等方面两派之间并无实质区别,只有对法轮功群众的迫害而导致3369人无辜惨死,数万人失踪这一项罪名上,毫无疑问是江泽民及其嫡系的无可辩驳的罪名。

所以法轮功事件必然成为倒江势力的手中王牌,对此胡锦涛和江泽民都非常清楚。这也是为什么江泽民派系自1999年之后,不断扩大和加深对法轮功人士的迫害力度,从企事业单位、媒体舆论、公检法治安、文化生活等各个层面,竭尽所能的让全民都以不同方式、不同程度地参与这场迫害,希望罪行人人有份,唯恐今后法轮功翻案;而倒江势力的团派和其他温和派系在羽翼未丰之前,既不想触动江泽民的敏感神经而冒被清洗的风险;但又不愿意和江泽民一起手中沾血,失去斗争中的道德优势。

实际上,团派和中共高层的温和派们在这种骑墙状态中,并没有真正为民族把持正义,这也是为什么11年来,中国法轮功迫害案件在国际的一片谴责声中,并没有被遏制,而是不断恶化。胡锦持当前即使为了倒江,抛出法轮功事件也是出于对权力的争夺和斗争的博弈,这是对法轮功事件的再一次出于政治目的的利用。所以无论江泽民当年对法轮功的镇压,还是今天倒江势力利用法轮功案件对江派进行的反击,实质上都只是出于斗争的需要,而不是出于对事实的尊重和对正义的寻求。